安孔淮好

安孔桥,淮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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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中心】Legende 01

 

  白烟翻滚着,Gilbert看见了鹿。它死去了,阿伽门农的女儿被救下,圣鹿的喉咙被箭矢贯穿。 
 
 
  一瞬间Gilbert感觉有人从身后扼住了自己的喉咙,缺失空气给他带来压迫感,他本能的去掰那个人的手指,在慌乱之中挥动着胳膊向身后袭去。

  从恍惚间找回神智,他不是第一次走神中看见这幅意义不明的景象了。那头鹿濒死的眼神和滑落的血滴放大在Gilbert的眼前,仿佛都能嗅到铁锈味一样。多日的困扰使得总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的他脸上多了一丝阴霾。

  他去找了他最好的朋友——Solomon。准确来说他们应该是同僚,不过圣殿骑士团大人一直都对他这个晚辈照顾有加。

  巴黎的街道和它的天空一样糟糕,泥泞的路上还有未融化的积雪,冰锥一直在屋檐上往地下滴水。巴黎城的建筑远没有几百年之后的漂亮,而现在的圣殿骑士团据点则是这座城市最招眼的建筑。在这里Solomon迎接了Gilbert。

    “这是上帝给你的指引,在解决问题之前,你得先看清楚问题的本质。”Solomon在听完Gilbert的烦恼之后,带着他跪在耶稣的神像面前。他们两个都是于教堂神圣的雕塑前来到这个世界,Solomon效忠于上帝,也效忠于教皇。最后,效忠于自己。

   Gilbert来到这个世界上较晚,他没能参加那几场轰轰烈烈的十字军东征。但是他能够盯着友人的面庞,想象出那张白净的面孔如果沾上血污会是什么样子,想象他挥舞着剑砍杀敌人让鲜血溅在红色的十字上。呈楔形的阵形中他冲在最尖端,无所畏惧的冲向敌方阵营。因为其存在的特殊,他们的战损恢复能力强于普通人。也不会轻易的死去,用不着担心伤口染上当时无法治疗的疾病。Solomon展现给Gilbert的一面是亲和的,像长辈一样照顾着他,他也让初生的骑士团渐渐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Solomon长得非常养眼,谁都不能不这么承认。金色的头发揉一把就能感受到他的柔软,紫色的瞳孔是最优雅的颜色。他是个战士,身上没有不该有的阴柔之气。Gilbert那时候还不太懂什么叫同性之间相互吸引的感觉,否则他就能看懂那些长年浴血在战场上的士兵对他们的骑士团的化身的目光有多么炽热。僧侣性质的团队喝终身禁欲的誓言使得骑士团的成员几乎没怎么接触过女性。而长期接触不到异性的他们从感情上缺失了一块,这一块地方需要被补上。补上的痕迹因为手法生疏而显得丑陋,他们害怕被人嘲笑,决定把它藏起来。

  他见过那些不守戒规去偷偷摸摸找姑娘的人,而骑士们长时间处在一起难免会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更多的人会把这种感情抑制住。因为这是罪,是荒谬之谈,只有用火焰才能让他们的罪恶得到清洗。

  闲谈中Solomon与Gilbert提到过这个话题,尚还年轻没有属于自己的想法的Gilbert按着条规上的说法认为这是罪。而Solomon的目光朝向那只一直在往窗户上撞的飞鸟,当它第三次尝试打破玻璃飞往外界的天空时,Solomon像是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一般,一字一句的说:“不,亲爱的Gil,这次是你错了。 ”

  Gilbert在那天谈话后的夜晚难以入眠。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仅限于书本上记载的历史和前人写下的法规。规则就是用来遵守的,Gilbert一直做的很好,他无形中把刻在石板上的条条款款当做是真理,他的世界里好像一切事物都在按照上帝所希望的那样运转。打破Gilbert所信守的还是Solomon,他看到他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圣殿骑士团在欧洲的权势与财富让国王都要忌惮,圣约翰骑士团的实力也不容小窥。他们两个因为争夺土地和金钱也出过裂隙,闹的不可开交。圣殿骑士团会故意抢夺他的功劳,心里最期待看见约翰可以露出气恼的表情。
 
  Gil在朝圣的时候偷偷看过几眼沐浴在圣光下的Solomon,他被白光镶了一层外套。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热烈——当他看见John的时候。是兴奋和畸形的爱情交织在一起,小Gil难以形容那种渴望又得不到的眼神。

  Gilbert只见到过John几次,次次都是与Solomon一块出现的。John比Solomon高半头,长相也英俊。禁欲、严谨、不近人情的气质装饰着John。是小姑娘们心里所爱慕的那种英勇战士。见过他的女孩们都会跑回家在枕头上流下几滴眼泪,为不能嫁与他而唏嘘不已。

  那夜Gilbert无意中撞见了出现在巴黎的John,圣约翰骑士本不应该在这。Gilbert受邀才在巴黎成住下几日,但是没听说过John也会前来。心觉不应该参合此事,但几番琢磨过后他还是从窗户翻出来追随着John的脚步。

  他进入了一个隐蔽的后巷,Gilbert从楼梯上去。这座建筑的二楼是人生活的地方,第一层则是饲养牲畜。Gilbert缩在楼梯拐角,本想着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刚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就听见房间内传来争执的声音。已经做好踹门的准备的时候,Gilbert听见一声压抑的、掺杂兴奋与疼痛时发出的呻吟,这使他动作一顿,想起那些预备军平时聊闲话时谈到的——一种无与伦比的使身心交融的行为。

  Gilbert移开后门的小木块,那里可以窥进屋内的情景。他不会想象到自己的友人——为什么会背叛主,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攀在男人的后背,而整日透露着禁欲和不近人情的约翰现在也失了自制。倒在地上的酒杯好像印证着这场闹剧,John泄愤似的啃咬着Solomon的肩头,压制Solomon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减弱。

  Gilbert几乎是仓皇的逃走了,他的脸上泛起红晕,羞耻折磨着这个少年的神智。

  他的认识仿佛在这一刻被打破了,原本固有的观念开始动摇。Gilbert从未质疑过主定下的条例,但是这一次他开始怀疑两件事,也许这比自己想的糟。

  出错的是自己的眼睛,还是无形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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